五分钟暴雨摧垮天津

      曾经有一句话,大意是这样的:在雨后走过一条街,如果裤脚只湿不脏,这个国家就是发达国家;如果裤脚又湿又脏,那么这个国家就是发展中国家无疑了。而天津,很明显是后者的代表,甚至禁不起短短五分钟的暴雨。
      今天下午,我在中山门轻轨站避雨,雨过之后往报社赶,一路上全是水坑,黑色的雨水像小溪一样在马路上徜徉肆恣……再想想到天津的这三年里,每次因下雨积水带来的不便和尴尬,便无名火起。
      所就读的学校名叫“南开”,这两字的本意是南边的低水洼,不想九十多年过去了,“南开”本色依旧。最夸张的一次是雨后的积水淹没了操场边的那条马路(好像叫“大学道”),晚上推自行车路过时钥匙不小心掉地上了,水太深,我只好挽起袖子和裤腿去捞,那一刻我想起了小时候是怎样在河沟里摸鱼的(当然有时也会摸到螃蟹)。
      天津的下水系统修建年代久远,据说主干管道小的可怜(具体多可怜我也没见过,否则定会拍照留念),见人比划过的也不过脑袋大,怪不得排水如此不畅。我想,天津的排水大概靠的不是管道,而是自然蒸发。


      其实天津人可以骄傲了,至少天津没像2007年的济南那样,一片汪洋,还附带淹没了一些性命。在这个问题上,甚至连俺们的首都北京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北京青年报》好像就曾画过北京积水地图,由此看来排水系统不畅似乎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城市的通病。
      但同样是济南泛滥的那一年,同样是位于山东的青岛市却无大碍。青岛的排水系统运行良好,这并未给国人挽回过一点面子,因为后来有人说,青岛的排水系统是早些年的日本人修的。

 

      很多同胞估计都会想到许多国外电影里在下水道追逐打斗的画面。人家的下水道里能撑船,我们的下水道能爬人么?世界范围内最负盛名的下水道就属巴黎的下水道了,还记得许多年前,我听到巴黎的“下水道博物馆”几个字时的那种震惊。

     1370年,巴黎就有了第一个用石头砌筑的弧形封闭式下水道。 19世纪中期,奥斯曼和贝尔格朗在设计巴黎街道的同时,设计了大规模的下水道。1878年,巴黎全城的下水道长约600公里。而如今,巴黎的下水道已经长达2300多公里了。每天,大约有120亿立方米的水经此净化排出,更让人惊讶的是,巴黎城市清洁工手里握的不是扫把,而是冲水笼头。
      现在的巴黎下水道网络中,有2个电脑控制的污水压力提升厂,它们能加速废水的流动,同时负责大量垃圾和泥沙的清除;11个专门针对雨季塞纳河水的“涨水站”以及安全阀,来保证经过马路又流回到塞纳河水的质量;50个专门用于下大雨时保证排水效果的路边下水道;在横穿城市的塞纳河河底有7条自动虹吸通道,它们将城南的废水引到城北;巴黎有26000个下水道盖,其中18000个是可以进人的。在巴黎,总共有400名下水道维护工、600名地面作业工,他们负责整个巴黎下水道网络的维护,包括清扫坑道、修理管道;寻找、抢救掉进或迷失在下水道中的人;用水淹的方式灭鼠;监管净化站,等等…… (《中国水利报》2002年报道)

 

      天津每年都会有十项甚至二十项的所谓“民心工程”,但我却没听说有下水道治理之类的工程,我不相信当广大人民徜徉在雨后的污水中的时候,不会想到下水道治理,我想这个心情估计跟你家马桶塞住以后你急切想要找人疏通的心情差不太远,而这不属于“民心工程”。更直接一点说,下水道在地下,是一个城市的“内功”,在部分人眼中,功绩是比不了外在的“一招半式”的。毕竟,“我主导天津时修建了多少公园广场”比“我主导天津时疏通了几节下水管道”来得更悦耳动听,况且,天津一年也下不了几次雨。

(本文纯属牢骚,数据有很多都未经核实,凑合着看吧,欢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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